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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祭拜土地爷

二月二,龙抬头。图就图个来年的好兆头。可人要是不重视呢?

结果当然是死翘翘了。你别不信,我村王舅二月二就没当回事,导致来日惨死床上,流出的血都是漆黑无比。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
那日记得清楚,村里人吓得都大气不敢出,直打哆嗦。横死的王舅眼睛瞪的老大,胸口一血窟窿,露出里面的小东西。

只见得那激灵的小老鼠吱吱一叫,一口就咬在了还在跳动的心脏上。噗嗤,血水飞溅!

而我,就是这一幕的见证者。

在我为大家讲述这一幕缘由时,先提一句:在你吃饭的时候。父母为何不让你将筷子插在米饭上。或者还是你孩童时,为何不让出现在死人的墓子旁。而在你睡梦中,为何出现的场景会出现在不久后的生活中?

咱接着说王舅的事情。他就在我家的隔壁,按辈分我还需要叫他舅,可实际上也就是比我大不了几岁。

在王舅出事的前一晚上,也就是二月二。除了大家知道的那日需要理发,去去来年的晦气,图个吉利外。还是土地公的“头牙”日子,说白了,也就是土地爷开始走马上任的日子。

村里人背朝太阳,面对黄土可不就是靠庄稼挣点辛苦钱。自然少不了祭拜土地庙。

当日,月亮特别圆,特别大。我也就指了指月亮,和我娘说想要飞到上面去,吃大饼。谁知道我娘一脸的惶恐,直接一巴掌在我后脖颈拍打了三下,随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。接着就嘴里喊着:“小孩不懂事,莫怪,莫怪!”

搞得家里人,一脸看白痴的看着我。因为地方习俗的问题,未满十八岁,还算是小孩,小孩指月亮,是要被扯掉耳朵的,成为聋子的。

此刻也就是王舅,还站在我这边,护住我,还说我爹娘迷信。

可我爹生气直接甩飞了筷子,硬是指着王舅,最后走了。最后,一家欢喜的饭局不欢而散了。

第二天醒来,我也没在意。该吃吃,该喝喝。想到自己临近的十八岁生日,顿时觉得成年后天天要指着月亮睡大觉。这话,听的我娘乐呵的,可她还是说,十八岁之前不敢再指着月亮了。

我不以为然,其实想着就是开个玩笑而已。没等我睡个回笼觉。就听的屋外传来一阵的响动,等我出去,才发现是王舅此时的他拿着一根竹子,手上还有金箔纸。此时他脸色发白,嘴唇干裂的都起皮了,很是慌张的样子。现在硬是要我爹带他去祭拜土地公。等我看清王舅身后的东西,我顿时睡意全无。

那赫然就是一口棺材!

我爹看着棺材,听王舅说他不拜土地爷就马上要死了,随即叹了一声,就回屋子弄出鸡头、鸭头和鱼头,也就是俗称的小三牲。同时也带上五花羊肉一块、猪肉整张和牛脸一份。算是祭品。而王舅手上的竹子,被我爹上端绑以金纸,这种竹杖是给土地公走路时作拐杖用,并祈求明年会存更好的收成。

而我硬是要跟上,也就来了后山的地里。虽是才开春,可此时地里苏醒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。在王舅的地里,棕黄色的泥土块里,爬出挪动的毛虫、蝲蛄。这些虫子疯了一样,硬是在泥土里钻来钻去,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发臭、发酸的味道。

总之一句话,就这么多的虫子,今后还怎么撒种子,开始种地呀?

土地公的石像离着我家地不远,那是个四四方方的石屋,不足一米高,立着四根石柱,里面的石像因为风雨的侵蚀,磨得石块有些地方都光滑了。

这有些年头的土地公石像,我娘说自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辈就有了,而祭拜这也是一种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。可我想的是从农用社买点杀虫剂,统统弄死就得了。我娘不让我乱说话,当我扭头看向慌张的王舅时,总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,脸色都笼络着一层黑雾,灰暗暗的。

我爹呢,脸色很是郑重,硬是等到上午的八点之后,才陆续的在土地庙摆放出祭品。鲜花一对,插在庙的俩旁。三牲肉呈三角的样子,摆在中间。

然后他嘴里念叨着:“二月二,龙抬头。土地神,迎新春。震宵小,摄群害!”

接着王舅诚惶诚恐的点燃了四柱香,依次插在花果,树果,悬果,藤果之上。然后就跪在了地上,带些哭腔的说道:“都怨小的,都怨我。今日惹得犯了麻烦。还请大仙保佑!莫怪,莫怪。今后好吃,好喝,供着您!”

我爹瞪了王舅一眼,淡淡的说了句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就看土地爷什么意思了。”然后他递过去二根蜡烛,一红一白。王舅接了过去,立在四柱香的后面,他说着:“爷,好吃好喝供的你,发发善心就揭过此事,以后逢年过节米酒三杯、面线三捆、红龟粿三个、发粿蛋糕各一个的伺候着。”

话落,王舅就点燃了蜡烛。先是那根红色的蜡烛,可到了白色的蜡烛上,还没点燃,蜡烛就直接断了!碎成了二半。

这下子,王舅直接脑袋不断的嗑着,发出砰砰作响的声音。在场的我爹,一脸的铁青。我有些看不下去,上前一把就要拉起王舅。

我不满的说道:“王舅,你也是上过学的人,拜这东西,能有个屁用。快起来吧。那白蜡烛是个次品,再换一个。”

可我话音刚落,只听得砰地一声脆响。惊得我一看。

只见得一只浑身漆黑的的乌鸦打翻了祭品,嘴巴一动吞食着小三牲。细长的嘴巴轻轻一啄,带着血直接就吞掉了猪头的眼睛。

可问题是此时的乌鸦的脖子齐齐的有道伤疤,还冒着血。眨眼间,血滴落在土地公面前。流在小三牲的面前,陡然间,我听见一声鸡叫!

吓得我一激灵,我爹颜色也是一变,忙催促着我娘离开。接着我爹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领子,跟着就是一拳头,直接把我干翻在地,嘴角都冒血了。随后他双膝一弯,也是重重的叩拜起土地爷像。

“我家儿子还小,大仙莫怪,全当玩笑话。。。”

说实话,我真的有些窝火。大学春节放假,原本开开心心的,碰上这神神叨叨的事情,还被我爹一拳打蒙圈了,搁到谁身上不郁闷的慌呀。这乌鸦赶跑不就得了。

王舅脑门都嗑出血了,他手发抖换了根白蜡烛,起手就要点上。可我爹一把拉住我,让我朝土地公磕头。

我怎么会同意,还故意的往远处挪了挪。我看见王舅打火机刚打出火星,还没碰到蜡烛也就灭了,眼看点不燃蜡烛,急的他额头全是汗。

我爹恶狠狠的朝我吼道:“不磕头的话,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,滚蛋!”

一下子我就郁闷了,至于么?碍于我爹,我还是上前,靠近了点土地庙。接着也是学着我爹的样子,双手作辑,放在额头下面,朝着土地庙拜了三拜。

可还别说,我磕完头。王舅就点燃了白色的蜡烛,他高兴的差点没有蹦跶起来,而我明显的感觉到,我爹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
我心里嘀咕着,次品没了,换上好的白蜡烛能不点燃么?

此时的乌鸦,嘎嘎的叫了二声。

而我爹回头瞪了我一眼。乌鸦拍拍翅膀也就飞走了。

我爹说王舅地里的虫子,不超过三天也就散了,土地爷原谅王舅了。只是他还冲我吼了二句,意思就是,以后我再多嘴,就待在家里,不用出来了。

王舅大笑着,还说要请我爹娘吃顿好的,说回了家就杀牛,准备晚饭,搞得就和过年差不多了。

这事按理说到这,拜完土地爷也就完了!

可我心里很是不爽,借着出去溜达的理由,我溜到了王舅的地里。我倒要看看那些个虫子,退没退去。

可我到了那,我顿时就笑了。虫子没少,反而多了。接着我就掏出手机,虽然没信号,可拍下几张照片还是可以的。接着就要走人。

却是听到了,一阵的磨牙的身音,而已异常清晰,就跟在我耳边磨牙一样,顿时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我下意识的朝王舅那地,瞟了一眼,周围光秃秃的,棕黄色的泥土上密密麻麻的小洞,爬出虫子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就像是一个吃人的黑洞,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,打了一个寒颤,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炸了。

我正准备离开,却是从泥土坷垃里那个黑洞有了点动静。接着那个洞,慢慢的变大,就跟从里面扒开一样,泥土往外翻出,好像是什么东西,从里面要钻出来。

此时地里的那个洞,足有一尺有余!都可以称得上土坑了。

我努力的睁大了眼睛,有一道黑影在土坑里闪过,啪的一声那土坑又塌下去一点。可由于距离的问题,又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东西。

刚看到这里,土坑中,突然伸出了东西,长长的,颜色和泥土差不多。我看的有些发毛,还没有反应过来,那东西已经是出了土坑。这才看清,那是一个爪子!

毛茸茸的,顿时我就脑袋翁的一声,头皮发麻。

接着那爪子一动,就窜出了一个老鼠来。四肢短,眼小,耳壳略显露于毛外,可问题是整个身长竟然有足足的二尺。

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,这么大的老鼠我哪里见过,生生的咽下去一口吐沫。

此时,窜出的田鼠晃了晃脑袋,却是朝我爬了过来。黑溜溜的眼睛一转,看着越来越近的田鼠,我后背都冒汗了,可脚就是扎根了一样,急的我忙说着:“别过来!”

田鼠窜了过来,围着我转了几圈。我看见硕大的田鼠,原本短小的尾巴都有一巴掌那么长。我正准备挥拳打它,可田鼠晃了晃脑袋,就钻到了泥土里。

咦?我脚能动了,惊喜的我一下子就要撒丫子的逃跑,可一扭头,却见那只老鼠亮出嘴里的牙齿,雪白发亮,问题是嘴里却是红彤彤的。

那是桃子?

可田鼠一吐,猩红无比。我发现那是心脏!

血淋淋的,有桃子那么大,粗大的血管还连着心脏。此时,还有股股的血,从其中冒出。

我眼睛挣得老大,吓得我吼了一声,就朝着家里跑。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
到了家,此时天气有些发黑。看见王舅笑嘻嘻的,还招呼着一起吃饭。爹娘也是再和我说:“快去学校了,吃点好的。”

我急切的和我爹说:“爹,王舅家地里。。。”

话还没有说出口,我爹直接不客气的打断了。他让我以后别再提白天发生的事情。可王舅家的田地里明显的就是老鼠成精了,土地爷什么的不管用。

还没等我说,王舅却从后面搂住我,拉我进屋,热热闹闹的开始吃饭。

屋里的人脸上挂着笑,我也就压下心中的话。想着明天再告诉爹和王舅吧。

这第二天天还没亮,我就听到隔壁王舅的老婆就拍打着我家的门,急冲冲的喊道:“哥,哥!嫂子!快来呀,救救我家的那口子,啊。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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