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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33章:驯马,失却童贞3》

退婚王妃

水红

2017-11-09 17:57

豪门大户有永不停息的争斗,还有勾心斗角的算计。就像是林府,虽然林老爷六十三岁那年仙逝了。可林府的争斗算计从来都没有停止过,最初是林家两兄弟争夺世袭爵位,又有他们兄弟争夺大将军职……

争赢的留在林府,争输的承袭祖业,带兵上战场。

世家豪门的弟子,自来过惯了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听日子,就林多从小吃、喝、嫖、赌五毒俱全,哪里会什么带兵打仗,打一仗,输一仗,从冀地退至徐州,可还时常上报喜捷,说是赢了某某一役、某某一战……

林六将红烧肉藏匿起来,继续吃自己的剩饭剩菜。

那丫鬟进入厨房,是来替梅昭修熬药的,手里抱着一只紫砂锅,扫过林六,走到小灶前。

丫鬟一进来,便有几名家奴、丫头也跟着追了过来。

“寻芳姐,听说王爷在霁影阁与梅昭修说过,王府下人无论是谁若寻到追风,卖身王府为奴的,可以赎身;若是在王府做婢的,可以得赏金二十。是真的吗?”

丫鬟看了看三人,道:“他是说过。今儿一早,王府上下不都知道了吗?”

“我也想出去追风,可那么多人,找了三天了,谁也没有找到追风在哪儿。”

寻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:“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宝马。”

林六听到这儿,心里暗道:如果自己找到追风,是不是也可以得二十金。这可是一笔不小数目,有了这些钱,她就可以回大越京城,可以用它置上三间茅屋,再买几亩薄田,能与娘亲过上安稳日子。

她放下手中吃净的空碗,站起身,望着寻芳:“只要是王府的人,找到了就有赏,是么?”

寻芳道:“那是自然。若是府外的寻到追风,便可得赏金三十。今儿一早乐管家就把布告贴出去了。”

林六垂眸,只要说话算数就好。

她离了马厩,漫无目的地出了嘉王府,不敢说一定能找追风,她也只能去试试运气。

那天,她带了追风去护城河一带,如若上苍庇佑,就让她找到追风。

她,就这样静静地前面走着,不知过了多外,她隐约听到了一阵喘息声,蓦然回首,身后居然站着鬃毛凌乱的追风。

“追风,追风,你真的在这儿!”

林六欢喜的奔向追风,抱住他的头,轻柔的抚摸着,追风很是享受,感受着她的轻抚。

追风身上的缰绳没有了,连身上的马鞍子也不见了。林六走哪儿,他就跟到哪儿。林六觉得追风一定通人性,虽然没了缰绳,但他总跟着她。

到了河边,林六拿了自己的帕子,挽着裤腿,走到河里给追内浇水洗澡。追风很喜欢这样,每天水浇落身边,它就抖抖身上的鬃毛,溅得林六满身都是水滴。

“坏家伙,坏家伙……你最坏了……”

林六骂着,摘下头上的雕花木梳,轻柔地梳着追风的鬃毛。

她依旧骑了追风,没了缰绳,她不敢跑得太快,就这样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嘉王府。

所有的下人站在偏门前,静静地看着骑马归来的林六,缰绳没了,可追风任她骑。

乐管家得了信,听说林六把追风寻回来,早早奔到马厩。

“来人,把缰绳系上!”

林六宠溺欢喜地看着追风,用脸在他的脑袋上摩梭着,像是一对分别很久的朋友。“乐管家,你把缰绳给我。”

接过缰绳,林六轻柔地将绳子套在追风的脖颈,将绳儿系到马厩,又转身取了马料,依旧是两成豆子,八成草料。

林六在一边看他吃料,转身就准备离开,不曾想身后的追风轻鸣一声。

她回过身来,似明白了追风的意思,道:“你乖乖呆着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
追风似明白了她的意思,低头继续吃草,再一抬头,望着林六的背影。

乐管家与众人看在眼里。

真是奇了,她好像懂追风的意思,而且看这样子,追风只认她。

人家是夫妻呢!

乐管家轻咳一声,众人停止了议论,各自散去。

来到青柏苑,林六说明来意。

嘉王左拥尤娥,右抱袁春花,两女服侍饮茶吃果,过得好不快活。见林六进屋,三人并不避讳,嘉王淡淡地道:“寻到追风了?”

“是。我想问问王爷,几日前说若找到追风,府内人赏二十金,府外的赏三十金。”

尤娥娇笑一声,袁春花则是满不在心的样子。

嘉王冷哼一声:“府内人,府外人……可你是追风的娘子,不在此列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眼神相接,他的冷酷,她的柔弱。

她无助地垂下眼帘,他是这王府的天王老子,他不作数,她又能如何?

她什么也做不了,领不到赏金,就无法回大越。

他若要她死,就跟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。对于他来说,她只是一贱命的女人,命如蝼蚁。在异国他乡,陌生的嘉王府,她什么也不是。

鸡蛋不能与石头硬碰的道理——她懂。

“林六告退!”

在他的面前,她是一个卑微的女子。只在他,那个叫沈思危的男子面前,她才做回真正的自己。

就在她即将跨出门的刹那,她听到嘉王的声音:“给你一个选择,要么做本王的司床,要么继续做追风娘子。”

如果最初是迫于无奈住在马厩,可现在,她是真的喜欢追风。

追风比人好,比这嘉王府除了张大伯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都好,更比嘉王待她好。她没有找追风,是追风找到了她。

林六几乎不用想的,一口回道:“我是追风娘子!”

以前觉得嫁给马是一种羞辱,可现在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。

嘉王推开身边的美女,站起身来:“林六呀林六,你以为自己当真可以选择?”

他冷笑,笑她的单纯与幼稚,她想住在马厩求得一方宁静,可是他就偏不许。

既然不给她选择的机会,又何苦要问她。

林六低垂着头,等待着他的决定。

“来人,带林六沐浴更衣,今晚伴、枕!”

他冷凛地吐出伴枕二字,带着讥讽,更带着几分让她看不懂的阴狠。

在这王府时,他最大,就像在林府里,林羽最大,没有人谁可以违背。凭借着林六的判断,她知道,如果自己违抗一分,就会换来两分的折磨。

司床!司床……

他,是她不可逃避的劫难!

两名侍女从偏房移来,说是扶,更像是强迫,将她带到了青柏苑的偏房,一大桶的牛奶香汤,这是她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。以前都是她如丫鬟一般服侍着倩倩、伊伊姐妹洗这样汤。听说用过之后,女子的肌肤会更细腻如水。娘亲也曾偷偷的将她们姐妹用过的香汤积攒起来,用锅烧热给她沐浴。

林六有些怀疑,这桶香汤,会不会是某位侧妃、昭修亦或奉侍用过的。他们拿去再热热,然后提过来,又让她接着洗。

她发现人的命运就像一个魔咒,任你如何挣扎,都逃不掉。在林府她不由自己,而今到了北燕嘉王府,她还由不得自己。

她挣扎,她压抑,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张无形的大网。这张网紧紧的禁锢着她的心,也控制着她的人。

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,不懂武功,没有才学,又如何逃离这一切。

两名丫鬟毫不客气地脱去她身上的布衣,不管她愿不愿意,将她扒了个精光。丫鬟怪疑地看着她的身子,手臂一片异色,就连两腿内侧,也是一样的青紫。还有浑身上下,这样的紫紫青青无数,其间更有几处擦伤,虽然已经结疤,可那青紫瘀痕触目惊心。

丫鬟面面相对,其间一个舒了口气,道:“林姑娘,请入香汤。”

她木讷地抬腿,然后坐到桶里。思绪却飘了很远。他要她伴枕,从他的眸光里,她看到了报复,看到了重新燃起的仇恨。

合上双目,一颗心被恐惧包围。

无法预知接下来面对她的又是怎样的命运。她的拳头藏在香汤,紧紧地握着,仿佛要将手心捏碎一般,可手指是永远伤不到手心的。

重新穿回了绫罗绸缎,重新戴上步摇、金钗……

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些,这些华丽的东西,就像是一块石头,压聚在她的心上。

夕阳西沉,晚霞如锦,微风轻拂,吹卷着院子里的树枝,传出沙沙的声响。月上东边,白昼渐去,黑暗笼罩,夜,在更漏更传之中降至。

两名丫鬟将她打扮好,早早离了房间,她静静地坐在菱花镜前,不愿正视镜子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,艳得那样的张扬,美得那样的陌生。

珠帘如珠落玉盘之间,轻柔而迷人,有人挑开了珠帘,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射屋里,填满了原本宽阔的房间,身影重重,一双玄色朝靴移到跟前。

嘉王弯腰勾起她的下巴,冷冷地看着脸:“今儿一打扮,好像长得还不错。伴枕吧,一会儿本王还要去镜月苑。”

镜月苑是嘉王侧妃的寝苑,北燕人敬崇太阳、月亮,在他们的传统里,认为男人是太阳,女人就是月亮。皇后宫名为月华宫,皇子宫叫做明阳宫,各王府的王妃、侧妃所居的庭院皆有一个月字。只要沾月的都是身份尊崇的女子所住。

嘉王也不多言,开始宽衣解带。

是遂了他的意,还是保全自己不受伤害。

林六犹豫着、沉思着,手搭落在腰间系着的系绦处,解开绦带,脱去外衫、中衫,她将身转身屏风,双手环抱。

她道:“你真想要,你真要我给追风戴绿帽子。你要占一匹马的女人……”

本是让要发笑的话语,从林六嘴里出来,道不出的讽刺与辛酸。没有笑意,只有木讷的冷语。就算到了现在,她还是可以把自己扮成一局外人、木头人。

怔住嘉王的不是她的话,而是她的身子,他没想到除了她的手臂无正常肤色,就连她的后背也布满这样的瘀青、刮痕,膝盖下的小腿处,还有被树枝刮伤的痕迹,上上下下,有着数不清的伤痕……

“你……”

上次看她的双臂,他就吃惊,可今儿他更吃惊。

她没有回头,依旧带着冷语:“以你在北燕的地位,要多少女人都可以。为什么非得和一匹马抢女人,你说我是追风娘子,那我就是追风娘子,可是你呢?你是高贵的人,何须要马的女人?”

若要被他所辱,不如她先自辱。

她是马的娘子,自然算不得人,而他却连不算人的女人都要,就更不是人。

嘉王犹豫着要不要脱掉外袍,就这样站在她的背后,看着她无助而柔弱的背影,还有她故作的冰冷。

“本王想要你就给,你就不会抗拒吗?就不会保住你自己的清白……”

“清白?什么是清白?”她反问着,“清白是你们自恃高贵的人才有的,林六只是卑贱的女子,不配拥有。”

林六侧身,不看他的脸,走到罗帏,撩开纱帐,阖眼躺在床上。这种事,她小时候在林府就见过,是林大将军借林夫人去庙里上香在家凌辱年轻、貌美的侍女,完事之后,他就寻了原由,将那些女子逐出林府。

她看见了,悄悄地告诉母亲。母亲说:千万莫要讲出去,否则她们母女就连一个安身之处都没有。

母亲不要她讲,她也就未讲。

直到今日,林六都不明白,为什么母亲这么多年要含辛茹苦地呆在林府。她常说外面有多好,可她却从不离开林府。

嘉王被她的言行举动怔住了,他的女人,第一次要么抗拒,要么欢喜迎合,像她这样冷冰冰顺从的还真是第一次。

掀开纱帐,她平静地躺在罗帏,没有喜,没有怒,只有平静。

她怎会这样的平静,平静到瞧不出她的喜怒。

嘉王突然觉得自己很落败,他完全看不懂这女人,明明心里不愿意,却将自己的衣衫脱去,如此单薄地躺在他面前。

“王爷想怎么报仇,皆可使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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